西部決策網(wǎng)訊 從小學(xué)時代,我就與地理結(jié)了緣。但讓我對地理產(chǎn)生濃厚興趣的,絕不是來自課堂,而是一張破舊的世界地圖。
兒時的我,是長輩眼中的熊孩子,好動,每次放學(xué)把書包往家里一扔,就沒了影,沒少吃母親的“棍棒”。有一次,隔壁街上新華書店翻修,不少掛圖和墻紙廢棄在門口,見沒人注意,我隨手抽出幾卷,撒腿就跑,心想著疊些紙包玩?;氐郊也虐l(fā)現(xiàn)其中夾著一張世界地圖,皺皺巴巴的,缺了一角。圖大如涼席,書桌放不下,就攤在地上趴著看,不論名山大川、江河湖海,都標(biāo)注的非常清晰,而這些恰是課堂里沒有的,不明所以的就入了迷,也讓我那顆不安分的孩童心沉靜了下來。
許是名字中帶有峰字,故我研究的第一個“項目”就是山峰,按圖索驥,在一個小本上羅列出了世界上海拔高度排名前十的山峰。除熟知的珠峰外,一些從未聽聞的、讀起來拗口的山峰的名字映入我的腦海,像排名第二的喬戈里峰、第三的干城章嘉峰......后又研究大河、國旗、國土面積。父親見我癡迷,就買來兩張地圖掛我的床頭,一張世界的,一張中國的。
彼時小學(xué)并沒有地理課,只有一門與地理相近的自然課,真正接觸地理,是初高中。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地理不單是認識幾條河、幾座山那么簡單,而是涵蓋山川、氣候等自然環(huán)境及物產(chǎn)、交通、居民點等諸多社會經(jīng)濟因素,是一門兼自然和社會的綜合學(xué)科。我所掌握的,不過冰山一角。接踵而至的經(jīng)緯度、洋流、時差、黃赤交角等知識點給我這個初學(xué)者“當(dāng)頭一棒”,但終因興趣使然,我的地理成績在班級里一直名列前茅。遺憾的是后來高中分文理我卻“忍痛割愛”的選擇了理科。好多知識隨著歲月的侵蝕,已慢慢淡忘。
2008年,大學(xué)的第一個周末,我和舍友李治到市區(qū)閑逛,途徑小寨漢唐書城,遂進去遛個彎。李治是西安當(dāng)?shù)厝耍允擎?zhèn)定自如,而我就像個鄉(xiāng)巴佬似的盡顯窘態(tài)。左顧右盼之余,被一本藍色的、以北京鳥巢為封面的雜志所吸引,再也挪不開腳步。雜志名為《中國國家地理》——奧運北京珍藏版,僅“地理”二字已是讓我無法自拔,書中專業(yè)的知識、精美的圖片更是讓我如癡如醉。里面全方位地介紹了北京城50年的巨變、奧運村、北京的建筑地貌.......一篇篇美文又為它們附上了一股濃郁的人文氣息。這是我購買的第一本關(guān)于地理的雜志,當(dāng)即成為了它的忠實粉絲。我的地理情節(jié)也因這本精美的雜志而得以延續(xù)。
我有位朋友從事光伏電站安裝,一年到頭走南闖北不停歇,每次發(fā)朋友圈動態(tài)都羨煞旁人。這不,這幾日他又輾轉(zhuǎn)到河西走廊的甘肅張掖,圣潔壯美的巴爾斯雪山、五彩斑斕的丹霞地貌,我“極不情愿”的為他點了個贊。廣袤世界,千姿百態(tài),人終其一生又能踏足幾多呢?也許有的地方今后會涉足,但有些地方也許一輩子也無緣窺見。所謂“讀萬卷書,行萬里路”,他做到了后者,而我只能在“萬卷書”上聊以慰藉。
一卷在手,閱盡塵世一切韶華煙云。如今我的床頭案幾,不乏與地理相關(guān)的書籍、雜志、圖冊,一得閑,我便開始保留原始的閱讀思想——不追求任何功利的閱讀。順著“世界屋脊”青藏高原拾級而下,沿絲綢之路東進,樓蘭古國、千年敦煌、連陲鎖鑰的嘉峪關(guān)、十三朝古都西安到中華文明的發(fā)祥地河南、富庶的江浙、浩瀚的太平洋,其所描繪的大自然的變遷,物競天擇的殘酷,道不盡的祖國山河美麗,讓我品不完,愛不夠。
正如《這里是中國》一書所說:“我有一個夢想,我希望,有一天,要將中國的雪山看遍;有一天,要將中國的江河看遍;有一天,要將中國的城市看遍......不僅僅是看遍,我更希望能認知它們”。(供稿人:徐峰)